枕上寒山

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。

【琉璃同人】重明1

一个离泽宫全员事业心的脑洞。

写到哪里算哪里,都是被美强惨小宫主逼的,设想里是HE。

离卦属火,泽卦属水,离泽宫这名字就有毒。

用重明相灭一灭试试。

以下正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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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泽宫宫主羽化登仙的消息传遍三界之时,禹司凤正身着缟素跪在祖堂内守灵。他身上的缟服是日内赶制而成,与平素所着的华服相比并不合身,覆在周身略微宽大了些,更显得他一身病骨萧疏。

元朗走进来时,正巧看见他一张一张往火盆里扔冥镪,那火盆里的火焰寸寸窜上禹司凤的手腕,灼伤了他的指尖,禹司凤本人却浑然不觉。

“今日已是第七日,他还不肯起身?”元朗问门口当值的弟子。

“回宫主,弟子已言明,应将老宫主的棺椁封入石宫,只是少主不肯移驾。”

当日元朗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族人性命相逼,禹司凤不得不将金羽令交给他,拱手让出了宫主之位。但离泽宫千年宫规,非十二羽不得继位,元朗血统不正,尽管百般不愿,也只得自称只为少主代掌离泽宫,危机一过,立刻交权。

但禹司凤并不相信。

“你已经拿到金羽令了,还来做什么?”

禹司凤看也不看他,淡然开口。

“你见了宫主,都不行礼的么?”

“那你见了宫主,都不行礼的么?”

元朗知道,禹司凤说的是面前先宫主的灵位。他掩扇子轻笑,对着灵位俯身长揖。

“小司凤,你莫怪我狠心,我做的一切也是为了金翅鸟族的未来。我族忍辱偷生千年,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,难道你还没有过够?”

“你这种残杀族人的败类,也配说是为了我族的未来?”

禹司凤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将最后一张冥镪扔进火盆,漠然起身道:“你配吗?”

他的话出口冷然,没有给这位新任宫主任何面子。元朗听在耳里,却依旧一脸随意,连面上的薄笑都没有淡去半分。
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何况我杀的都是无用之人。小司凤,当真论起嗜杀,只怕我的手段,未必比得上那些所谓的仙门正派吧?”

他言下所指,却是当日在浮玉岛四大仙门逼杀禹司凤之事。

“你还敢跟我提往事!”

禹司凤眸中寒光更甚,身后金光大作,俨然暴怒之象。

元朗蓦地合扇,重重敲在禹司凤肩头,道:“我便提了又如何?禹司凤,不管你认与不认,金羽令已然在我手,离泽宫尊我为主,你要犯上作乱,最好先掂量掂量后果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如果你不能做一个让我满意的少主,就莫怪我不念旧情。当然,我是打不过你的,但是你最好想清楚,金翅鸟合族的性命,和你,孰轻孰重?”

禹司凤长眉骤敛,冷然道:“我已经将宫主之位让给了你,你还要做什么!”

“自然是做复兴我族之事。”

禹司凤看着元朗眼中的冷酷与快意,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。父亲一生为情所困,甚至不曾将任何真相告诉他。而今父亲逝世,他在孤苦彷徨中不得不屈从元朗。都说金翅鸟族以十二羽血脉为尊,可他和父亲,恐怕是世间最无用的两只十二羽金翅鸟。

“我不会帮你杀人的,你死心吧。”

他想起褚璇玑的婉转笑靥,更坚定了与仙门为善的决心。

“恐怕到时便由不得你了。还有,我已在离泽宫外布下结界,仙门中人暂时攻不进来,不过,你也休想踏出离泽宫半步。”

眼见禹司凤眼中全是愤恨之色,元朗的心情愈加畅快:“师兄生前偏宠你,由得你屡犯宫规。我可没有他的护犊之心,你若是犯在我手里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
平心而论,自幼及长,禹司凤并没有少领教过元朗的手段。但今时今日元朗的行为与做法,却更加令他捉摸不透。短短数日之内他已倍尝生离死别之痛,二十年来勉力维持的世界一朝坍塌,竟没有给他留任何喘息的余地。

离泽宫少主眼眶酸楚,为了不让眼泪落下不得不微阖眼眸。这在元朗看来,又是一副倨傲轻蔑的姿态。元朗忍着怒火离去,吩咐门口的弟子送少主回寝殿,若少主不从,便要他们自刎谢罪。

禹司凤无法,只得回到自己的寝殿。他召唤出灵兽小银花,命她暗中去给罗长老送信。

当夜,罗长老的回信便递到了禹司凤的手中。

元朗已令离泽宫上下加入天墟堂,若有不从者,非死即囚。禹司凤命罗长老等人与元朗虚与委蛇,自己却思考起对策。元朗有天墟堂相助,自然势大。禹司凤也不愿与他硬碰硬。何况金翅鸟族本为妖族,与天墟堂众妖同气连枝,双方交恶并不是上策。

其实他内心深处,对于元朗的说法,也并非没有一点动心。禹司凤既然答应了父亲守护金翅鸟族,便不会食言。他没有元朗的野心,但也不想离泽宫一辈子偏安一隅,族人永不见天日。

只是这法子,得好生想想。

元朗却没有给禹司凤更多的思考时间。

他召集离泽宫众人,商讨解救无支祁的计划。

禹司凤姗姗来迟,只见元朗斜倚坐在从前他父亲的位子上,眼里全是讥笑。他深吸一口气,跪倒行礼:“参见宫主。”

元朗抬手让他起来,转头对罗长老等人道:“本座适才说的,罗长老以为如何?”

罗长老不敢回答,目光却落在了禹司凤身上。

禹司凤笼在袖间的手指轻颤,试探道:“宫主说的可是赴焚如城救出无支祁一事?”

“哼,你人没到,却听得清楚。”

眼下离泽宫上下均知宫主与少主面和心不和,只是这二者他们谁也得罪不起,因此满殿中人均垂了头不吭声。

禹司凤拱手朗声道:“弟子愿前往焚如城。”

“你要去?”

元朗终于变了脸色,他确实想让禹司凤去焚如城,毕竟除了十二羽金翅鸟的妖力,没人能助他救出无支祁。但是这和禹司凤主动提出是两回事,他忍不住怀疑这小子又在动什么心思。

“是,于情于理,都该弟子前去”,禹司凤慢条斯理回答:“于情,弟子当为宫主分忧;于理,除了弟子,宫中又有谁能救出无支祁?望宫主恩准。”

“好,本座答应你。”

元朗笑着允诺,只一瞬间,两个人便看到彼此心里各怀的鬼胎。

禹司凤心道:你既然敢放我出宫,我又如何不敢救出无支祁呢?

他脑中倏地形成了一个计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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